山区里出来的金嗓子 看山里娃如何成为“歌唱家”?
来源:江南官网app下载 时间:2023-08-02
一群乡村孩子,连续两次在全市校园文化艺术节上获得合唱第一名。这事在山西省孝义市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很多人难免好奇:山里娃咋成的“歌唱家”?
答案其实简单,孩子们有一位优秀的音乐教师。2012年,高番平大学毕业后担任孝义市高阳小学音乐教师,短短几年便成为孩子们最喜欢的老师,也变成整个高阳镇的“香饽饽”。
这么好的教师,为啥愿意待在山沟里教学?
答案也不复杂,县域内城乡义务教育一体化改革,让乡村教育面貌焕然一新,让广大农村家长、学生和教师看到了希望。乡村教育不再是“薄弱”的代名词,反而变成县域教育的亮点。
时光回到2020年7月,国务院印发《关于统筹推进县域内城乡义务教育一体化改革发展的若干意见》,直面问题:义务教育是教育工作的重中之重,是国家必须保障的公益性事业,是必须优先发展的基本公共事业,是脱贫攻坚的基础性事业……在许多地方,城乡二元结构矛盾仍然突出,乡村优质教育资源紧缺,教育质量亟待提高;城镇教育资源配置不适应新型城镇化发展,大班额问题严重。
就在文件印发前的2020年5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二十四次会议指出,统筹推进县域内城乡义务教育一体化发展,对缩小城乡教育差距、促进教育公平具有重要意义。
改革春风,吹进城镇乡村。一年多来,各地县域内城乡义务教育一体化改革发展工作有序推进,许多农村学校实现“逆袭”,城镇学校大班额、随迁子女就学等难题陆续破解。家门口的好学校越来越多,“乡村弱”“城镇挤”的突出矛盾得以缓解。
扭转“乡村弱”
既重硬件改善,更重内涵发展
浙江省丽水市景宁畲族自治县位于浙南山区,十几万人口分布不均,农村小规模学校遍地开花。其中,初中小规模学校占比90%,小学小规模学校占比80%。县教育局局长刘爱忠意识到,只有“把小规模学校办好,景宁农村教育的地基才能扎牢”。
自2006年起,当不少地方还热衷于撤并调整教学点的时候,景宁县就已经拥抱小规模学校,将“变撤为改”确定为小规模学校建设的总体思路。刘爱忠认为,按照景宁的地形特点,撤掉一部分学校,势必会造成农村孩子入学困难。可要是原封不动,老旧的设施条件也难以适应现在的教学要求,所以“改”就成了最好的出路。
如果仅仅改硬件,再漂亮的校舍也难留住学生,景宁县教育局要求各学校根据自身特点进行“文化装修”。梧桐乡的“崇孝文化”、鸬鹚乡的“三园文化”、九龙乡的“多彩文化”、大均乡的“温暖文化”……文化内核被注入全县小规模学校,让这些“小学校”变得更美更有吸引力。
记者了解到,为了支持乡村教育发展,全面改善贫困地区义务教育薄弱学校基本办学条件,2020年中央财政安排农村义务教育薄弱学校改造计划补助资金355.5亿元,比2020年增加20亿元。2020年至2020年国家发改委共投入中央预算内资金158.3亿元,加快推进义务教育学校和农村学校教师周转宿舍建设。
在标准化建设方面,各地积极落实义务教育学校办学标准,坚持城乡并重和软硬件并重,全面改善贫困地区义务教育薄弱学校基本办学条件,科学推进城乡义务教育公办学校标准化建设。得益于此,众多乡村学校面貌一新。
河北省石家庄市针对深山区学校条件差、规模小、布局散、教学质量低的问题,从2011年开始保留条件较好的教学点,新建、改建一批标准化寄宿学校,实施“山区教育扶贫工程”。
硬件均衡只是基本的均衡,如何推动基本均衡向优质均衡迈进?落脚点在于注重内涵发展,提升农村学校的教育质量。
即便是在上海,城乡差距偏大的问题也不同程度存在。如何把优质资源用好用足,突破城乡教育资源流动的壁垒和限制?上海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委托管理。*通过购*专业服务,委托优质学校或教育中介组织机构对相对薄弱的农村中小学进行管理。托管双方以情感融合为基础,*参与,共同形成先进的教育理念,共建学校新文化,使原本薄弱的学校在办学水平、教育质量方面得到全面提升。这种方式激活了薄弱学校的发展愿望,使其生发出自主发展的能力。
北京持续推进高校支持中小学发展项目、教科研部门支持中小学发展项目、民办教育机构参与中小学学科教学改革项目以及外籍教师参与中小学英语教学改革项目,重点帮扶郊区学校提升教育质量。安徽推动以县为单位、由优质学校辐射教学点和薄弱学校的“在线课堂”常态化教学模式,全省中小学校宽带和多媒体班级覆盖率均达到99%,有效解决教学点及农村偏远地区师资力量匮乏难题。
“一体化”并非“同质化”。在扩大优质资源辐射效应的同时,如何发掘乡村教育独有的文化资源,避免城乡教育同质化?
普义乡曼芽村小学位于云南省宁洱哈尼族彝族自治县,宁洱咖啡是当地特产。每到综合实践课时,教师就会带领学生到咖啡种植园里为咖啡树捉虫、拔草,师生有说有笑,干劲十足。而在磨黑镇第一小学,孩子们课间会表演“非遗文化进校园”保留节目板凳龙舞《舞龙乐》,该舞蹈起源于当地哈尼族祈求降雨获得丰收的一种仪式。
长期以来,宁洱县将教育脱贫攻坚作为县域脱贫攻坚的重点对象,以求从根本上阻断贫困代际传递。去年底,宁洱县通过了全国义务教育发展基本均衡县验收。
“农村学校受交通、资源等方面限制,办学水平很难达到县城学校的水平,但特色办学、信息化建设可以弥合沟壑。”这是县教育局长王勇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也一语道破了宁洱县城乡一体化建设的思路和途径。
乡村学生天然地跟土地有密切的联系,种咖啡、栽普洱、学板凳龙舞,我国教育家陶行知和美国哲学家、教育家杜威所阐述的“生活即教育”和“教育即生活”的理念在这里得以充分体现。
挖掘乡土资源,传承乡土文化,寻找乡村教育的独特内涵——乡村教育生态的重建,让每一所乡村学校都“美”得有特点、“优”得有亮点。
解题“城镇挤”
大班额加快消解,随迁子女就学更有保障
像许多地方一样,大班额给山东省中小学教育带来的问题日益加重:影响了教育教学质量,阻碍了教育改革,加重了教师负担。
解决大班额问题从何下手?山东抓住“人、地、钱”三个要素:建设学校有没有地方?教育教学有没有人?投资建设有没有钱?
对于“人”和“钱”两个要素,在师资补充配置方面,山东及时调整教师编制,设立临时性的教师周转编制专户,完善教师补充机制,通过“县管校聘”等一系列举措优化师资配置。在财政投入方面,山东省在保障财政投入的基础上,强化金融扶持,全面加大财政金融投入支持学校建设的力度。根据山东化解大班额问题专项规划及实施方案,到今年底,解决大班额问题的总投入将达到1220.17亿元,建设中小学2963所,新增学位253.766万个。
教育部基础教育司司长吕玉刚介绍,目前各地建立健全了大班额情况摸底排查机制,逐县逐校全面排查义务教育大班额的数量与分布情况,按照消除大班额计划的总体目标和工作标准,细化量化年度工作目标和阶段性工作目标,科学做好规划,明确了消除大班额的时间表和路线图。2020年,全国共有义务教育大班额45万个,比例为12.7%,与2015年相比减少4万个;超大班额有14万个,同比减少3万个。自2009年以来,大班额比例平均每年下降1个百分点以上,城镇学校规模大、班级拥挤状况开始逐步化解。
“各地积极完善义务教育学校建设的地方性法规和制度,加强统筹规划,加大财政投入力度,构建与常住人口增长趋势和空间布局相适应的城乡学校布局结构,有序扩大城镇学位供给,满足适龄儿童少年就近入学需要。”吕玉刚介绍。
为了避免地方经济发展挤占、缩减、挪用教育用地,江苏省南京市把依法保护教育用地作为改善民生的重要举措,制定并实施《南京市中小学幼儿园用地保护条例》,并编制与之配套的教育专项规划和准则,明确了中小学和幼儿园配套建设的义务、产权移交、零星开发等一系列问题,在法律层面为中小学建设发展设定了“硬杠杠”。
破解二元教育结构,除了消除城乡教育差异,也要破除“城市内部二元结构”,为进城务工人员随迁子女提供均等的受教育机会,促进随迁子女与就读学校的文化融合。
按照国家要求和部署,各地在坚持“两为主、两纳入”(即以流入地*为主,以公办学校为主,同时将常住人口纳入区域教育发展规划,将随迁子女教育纳入财政保障范围)保障随迁子女就学政策基础上,正加快建立以居住证为主要依据的随迁子女入学政策,积极为随迁子女在流入地平等接受义务教育创造条件。2020年全国外出务工人员随迁子女共有1397万人,在公办学校就读的比例达到80%,加上*购*民办学校服务后,纳入财政保障的比例超过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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