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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巴比伦》:路内笔下的“精神围城”(少年巴比伦深度解析)

来源:江南官网app下载 时间:2024-01-01

引言:

同那些擅长“针砭时弊”或人性剖析的当代作家不同,从少年时代起就辗转于各个工厂的作家路内,更习惯刻画那些行走在纷繁青春中的普通人。

尤其是“追随三部曲”第一部——《少年巴比伦》,更是还原了社会转型时期青年一代真实的生活状态,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小城市“搬”到了你我眼前。

《少年巴比伦》的故事可以大致分为事业跟爱情两条主线:

事业线上,高考成绩不佳的路小路因为没能考上大学,所以只能在父亲的安排下进入糖精厂工作,从一个小学徒干起。

很快,在钳工班跟着“老牛逼”师傅混日子拧螺丝的生活就让路小路感到了厌烦——他没有所谓的钳工天赋,连四级证书都是在“老牛逼”帮助下才拿到的。

不久后,路小路又在父亲的帮忙运作下调岗去了不少人梦寐以求的电工班;然而,没什么电工天赋的他在这里也只学会了换灯泡这一项技能。

因为出言不逊得罪了工厂领导,加之考上夜大触了厂里的“逆鳞”,最终路小路被新厂长调到了糖精厂最“苦”的三班制糖车间;最终,自觉在糖精厂干不下去的路小路决定辞职,到其他城市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爱情线上,初入糖精厂的路小路邂逅了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厂医白蓝,两人在一系列阴差阳错中相识并走到了一起;白蓝如姐姐一般指引着路小路的人生,教会了他不少人生哲理,成为了他爱情经历中的引路人。

只可惜,白蓝在考上研究生后离开了这片土地,这段感情中的两人从此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少年巴比伦》中的事业线与爱情线交织重叠,构成了路小路在糖精厂中的一幕幕人生经历;可以说,这段青葱年代的工作经历映射了一代人。

“悲观者”的过往回忆

当而立之年的路小路回顾起过去十年的光景,将那段“最香甜”又“最腐烂”的青春从故纸堆里翻找出来时,他恍惚又回到了高中时代的数学课上,回到了数学老师说他是个“悲观者”那天。

路内之所以安排路小路回想起那段还有理想跟希望存在的岁月,完全是因为在上世纪90年代的中国,没有学历和背景的青年是“毫无出路”可言的。

正如托尔斯泰所说,“理想是指路明灯,没有理想,就没有坚定的方向,而没有方向,就没有生活。”

对一群刚从高中毕业的懵懂青年来说,理想并非不存在,只是同现实还有着相当遥远的距离——这种无所适从的落差感让他们对未来怀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跟期待,也让故事外的读者在不知不觉间感同身受。

路内笔下的路小路,正是那些高中毕业后不得不进工厂当学徒的青年的缩影。

出身经历决定了他们只能从底层做起,循规蹈矩地沿着父辈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就像一心想当个宣传员的路小路不得不接受“关系退休”,职工大学关停两大“噩耗”,只能老老实实当个学徒工一样。

如果说古巴比伦寓意着衰落的繁华,那么《少年巴比伦》中的戴城则是个不曾繁华,却已然在时代潮流中走向衰落的城市;这座城市的“内核”就是荒芜。

从跟随师傅“老牛逼”学习钳工的第一天起,路小路的内心就是荒芜的——他可以放弃成为一名诗人,也可以放弃进入宣传科轻松工作的梦想,但他并不想日复一日的干着拧螺丝的工作。

或许钳工班组里那些熬了几十年,已然临近退休的老人们还能从各路“老阿姨”的黄色笑话里找到一丝安慰,还能从骂脏话的插科打诨中获得一点自我价值感,但路小路却不能。

作为接受过文化教育的年轻一代无产者,路小路们的精神世界却是荒芜的。

他们接触过外面的繁华,又见证了“老牛逼”这代人看似热闹实则却是一步步走向“死亡”的退休生活,所以他们比前人更懂得工厂生活的“悲剧”所在。

奈何上行下效,糖精厂中每个手握权力的人都不可避免地走上了“异化”道路,他们趋炎附势恃强凌弱,妄图将每个“不服管教”的工人都打磨成一副样子。

或许就像路小路说的那样,他自己就是那柄没有杀伤力可言的锉刀,直到最后,可打磨的仍然只有一个铁坨子,别无选择。

更让人感到悲哀的是,身处其中的“悲观者”并非没有反抗过,而是他们的反抗都被这座走向荒芜的“巴比伦”同化消弭了。

其中比较典型的两个例子,是路小路的师傅“老牛逼”跟他的结拜兄弟长脚。

路内笔下的“老牛逼”是个钳工技艺精湛,却什么本事都没交给徒弟的“怪人”——至于他不教路小路的理由也很简单,一是路小路本人没什么天赋,二是学会钳工也不能改变他们的生活境遇。

但“老牛逼”最牛的地方还在于他打伤过车间主任,还“全须全尾”的在糖精厂干到了退休。

可惜的是那次动手之后,“老牛逼”再没展示过他什么都能修的技术了,及至退休,他也只能接受那张“遗像”一样的的退休证书,从此做一个糟老头子,一直到死为止。

与干练硬气的“老牛逼”不同,软弱无能一心只想离开的长脚象征着糖精厂年轻一代想要逃离的那颗心。

他努力自学,创造一切机会复习考夜大,即便努力不被任何人看好也不放弃,但就在他成功考进夜大后,档案的限制却让他无法逃离这个困住自己的囚笼。

他努力过也抗争过,但终究还是成了重压下的“屈服者”,他的悲哀就在于挣脱不开束缚,也走不出心中的“巴比伦”。

青春的“救赎”与爱情的启蒙

屠格涅夫曾说,“初恋——那是一场革命:单调、正规的生活方式刹那间被摧毁和破坏了……死亡还是新的生活——它向一切都致以热烈的敬意。”

《少年巴比伦》中,青春年代的爱情,同样是最让人仰望推崇的存在。

帮师傅“老牛逼”看车摊时偶遇的少女白蓝,就是路小路心中最耀眼、最特殊的存在——她不同于糖精厂中的小姑娘、小阿姨跟老阿姨,她的出现让路小路开始明白爱情的意义。

结识白蓝之前,路小路对性跟爱情的认知都是十分模糊的。

不论是将数学书上的曲线看成扭曲的人体,还是在一场意外中偶然看到了李晓燕奶奶暴露出的“麻袋片”,都足以证明路小路的人生中是“无性”的。

直到糖精厂里的阿芳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她爬上二十米的高塔,显示出爱情的力量,路小路才明白:“为了包子可以爬十米,为了爱情可以爬二十米,如果爬到三十米的顶上,那就什么都不为,只为了想死。由此可见,爱情是高于饥饿的,但不能高于死亡。”

路内的高明之处在于,他让路小路在体验到爱情的滋味前,先一步明白了生命的重要性,也正因如此,他的爱情观实现了超越肉欲的理性。

白蓝的眼睛很严肃也很清澈,跟那些惯常与人厮混的小阿姨截然不同。

哪怕她第二次见到路小路时,后者正因为甲醛中毒吐得昏天暗地,甚至还出现了生理反应,白蓝的目光仍旧是澄澈无垢的。

白蓝对路小路的好感,起源于两人合力营救德卵一事。

路内将这比作一段“三轮方舟上的爱情”——骑着三轮车在街上飞驰的路小路趟过深深的积水,将车子开成了一艘冲锋舟,只为营救一个人的生命。

“假如说这是洪荒时代,假如说这是诺亚方舟,那么,我爱上白蓝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我无人可爱,只能爱她。”

在这座宛如“巴比伦”的城市里,路小路的这段经历就像是在致敬诺亚方舟与大洪水的传说一样——诺亚的船上承载着上帝留给人类的最后希望,路小路的三轮上则背负着一条人命跟两个青年的爱情。

路小路并非只有白蓝一人可爱,何况他早就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暗生情愫了;她的澄澈、她的与众不同,让他恍惚看到了另一种生活方式,看到了救赎。

他迷迷糊糊间喊出的那一声“妈”,激起了白蓝的爱与保护欲,也证明路小路潜意识里的白蓝不止是爱人,更是他青春之路上的引路人。

从某种程度来说,白路二人能走到一起也是因为他们都是糖精厂中的“异类”:路小路桀骜不驯的抗争精神,白蓝身上清冷傲慢,见惯了生死大事的豁达,都让他们难以融入那个庸碌无聊的时代。

正因如此,两个被遗忘的人开始报团取暖。

《少年巴比伦》中这段纯粹至极的爱情,给人一种非柏拉图恋爱式的全新体验——她鼓励路小路念夜大,过截然不同的生活,她教会他很多新东西,甚至与他一起成为“暴民”。但从始至终,他们都不像那个年代其他情侣那样。

但这段爱情中也有着强烈炽热的一面。

给人印象最深的莫过于路小路与白蓝在一场地震中的“交融”。

当所有人都忙着逃命,甚至连形象也顾不上的时候,两人带着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从容,留在了那栋随时可能倒塌的楼房中——激烈的肉体碰撞让理智至极的他们明白了这段感情的分量。

即便白蓝在考上研究生之后离开了少年的巴比伦城,但她给路小路带来的影响却是一生的。正是她,让他的青春不再浑浑噩噩,庸碌无为。

狂欢后的孤独与理想的重生

“我小时候认为,一件事情要么是快乐的,要么是悲伤的,它们之间不具备共通性。可是我终于发现,悲伤和快乐可以在同一件事情上呈现。”

在《少年巴比伦》这个故事里,那些在嬉笑怒骂间挥洒着青春,发泄着精力的人身上总有一种时代所赋予的“孤独感”——被压抑的本性无处发泄,只能庸庸碌碌的活着。

在描述这种孤独感的时候,路内特别提到了一类人——换灯泡的唐吉坷德。

如果说堂吉诃德身上充斥着一种“冒傻气”的骑士精神,那么路内笔下“换灯泡的堂吉诃德”则是在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中幻想着他们的公主跟奇遇。

“堂吉诃德们”的矛盾是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也是个体与时代的矛盾——在那场重申劳动纪律问题的大会上,劳资科科长所代表的管理层与工人阶层的矛盾就彻底爆发了,最终,勇于站出来的人们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喧闹一扫胸中怒气。

路内没有写这场喧闹是否会给少数人带来麻烦,他只写了深夜的卡拉ok大赛,跟一直闹腾到电闸关闭还意犹未尽的工人们。

从少年时代起就辗转于各大工厂打工的他或许比谁都明白,这种宣泄究竟有多难得,打破阶级统治的平等又有多么短暂。

路内之所以选择将这些写出来,将狂欢与狂欢背后的孤独都呈现在读者眼前,是因为这并不是一个人的经历,而是一代人的遭遇。

他们的理想早已淹没于枯燥无味的生活中,只有偶然闪耀的火光才能重新点燃生命的意义。

值得庆幸的是短暂的狂欢过后,还是有极少数人能继续保持那种抗争精神的;就像小说中的白蓝跟路小路,从未屈从于时代的桎梏,也从不屈服于领导阶层的压力,他们一直在为理想而奋斗抗争。

“我一直认为,被扁的理想是值得坚持的,被嘲笑的理想就很难说了。”

小结:

小说最后,路内向读者揭示了戴城与巴比伦之间的关系——这座有着2500年历史的老城渺小而平凡,只留下了一个个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说。

不过这些都无人关心,毕竟再美好的风景,也在一个个化工厂、农药厂、糖精厂的污染中变了味;就像辉煌一时的古巴比伦,终究逃不过淹没于历史长河的宿命一样。


参考文献:

[1]王琨,路内.在自觉与使命中前行--访谈录[J].小说评论,2020(5):130--134.

[2]路内,少年巴比伦[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8

[3]葛红兵,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巴比伦”——《少年巴比伦》读后[J].全国新书目,2008( 2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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